岁晚春韶剧情念念碎6
满载了个人对梦渊的厌恶情绪
说不定还有一点无剑剑魔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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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旧游堪寻
眼看已经到了除日，这几日里，看着伙伴们齐聚剑冢，扫尘迎新，我亦甚是欣喜。只是，在我的心底，却始终怀着一丝不足为道的酸楚。清晨，我迎接了从明教匆匆赶来的圣火与御阵。
明光圣火：小花猫，怎么愁容满面的？
无剑：若我这样也能叫愁容满面，恐怕全天下就找不到面露欣喜之人了。
御阵旗：无剑恐怕是太过疲累了。趁此佳节有我们分忧，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圣火兀自笑了笑，却也不多问。
明光圣火：我们去问候一下朋友，在议事厅等你。你也快些过来吧。
无剑：嗯，待我处理完今日的公务就过去。
“愁容满面”，圣火不愧是在无剑还没有恢复记忆和力量的时候，就盯上了无剑的人。
看着平日分隔在剑境四方的伙伴们能够在元日齐聚剑冢，无剑的情绪主基调必然是欣喜的，即便有酸楚，被能用公事繁忙掩饰过去。若不是对无剑有足够了解，很有可能就像御阵一样，认为无剑只是因过度疲劳而略显忧愁。
但圣火是现在剑冢成员内少数见过心中毫无阴翳、拥有最纯净笑容时期的无剑的成员之一，所以能敏锐地一眼辨出无剑的劳累疲态与心事愁容的区别。
批完了当日的公文，我推门走出了书房。雾气自脚边蜿蜒而上，我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无剑？……无剑！
我惊愕地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无剑：……紫薇？
紫薇看着我，满脸无可救药的神情。
紫薇软剑：莫非你修剑道已经修傻了？不是我还能是谁？快跟我去剑阁。他们正在等你一起吃年夜饭。
在这里，“紫薇”是用身为剑境基石的五剑之一的无剑身份来呼唤无剑。
无剑前几天看着剑阁前那几支孱弱的桃枝无助地在寒风中摇曳，心中深藏的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还睹物思人，惦记着与紫薇的“后会有期”，对紫薇久久不归之事一时失神。
也不知道无剑是不是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过于思念亲人，才做了故友相关的梦。
不过无剑只要是突然看到自己的亲人们亲切地、一如既往地对待自己，总是会呆愣住，不知作何反应啊。
无论是在引梦给无剑显现的美梦，还是在梦渊给无剑呈现的噩梦中。
引梦相随
青光：喂，快到这里来。
无剑：……？！
紫薇：发呆的样子还是那么蠢。
无剑：紫薇……
玄铁：不可操之过急。慢慢走过来吧……
无剑：我……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我前方的三人。下意识地回过头，一张亲切又陌生的面孔映进我的眼眸。
木剑：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无剑：……！
难以言说的滋味在我的心间蔓延开来。我想发出声音还唤他们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我无助地看着身边的引梦笛，而他只是轻轻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剑：……他们？
紫薇软剑：自然是主人他们。
紫薇侧头看着我，似乎终于觉出一点不对来。
紫薇软剑：无剑，你今日怎么神思恍惚的？
无剑：……无事。快走吧，别叫主人久等。
来到剑阁前，木剑他们已然等在了那里。面前酒盏吃食，雾气缭绕。
青光利剑：唉，总算是来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你，这才让紫薇跑了一趟。
木剑：看来在你眼里，主人的那些剑谱，要比我们有趣多了。
我沉默地环顾四周，剑阁与记忆中无二，只是门前少了五株才生发不久的桃树。
无剑：主人呢？
玄铁重剑：马上便来了。
木剑：难道你还打算让主人一起等你不成？
无剑：主人他……
我小心斟酌着词句。
无剑：……他未曾遭遇什么不测吗？
木剑：你在说什么傻话？
听到我的问题，对面的几人皆是眉头紧皱。
紫薇软剑：无剑，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主人确实已经仙逝，可我们不是已经合五剑之力，令主人死而复生了吗？
无剑：——！
剑魔的死亡当真是五剑，准确来说是除无剑意外的四剑中的禁忌词语，只要无剑试图提起，青光和玄铁还好，紫薇和木剑必然会翻脸。
另外，无论是从前困扰无剑的噩梦，还是引梦给无剑创造的美梦，抑或是无剑偶然沉溺的旧日记忆中，剑魔的身影从未出现过，或者说从来不是主要人物。
无剑并不是不曾怀念在主人身边的时光。伽蓝曾向无剑询问过那些误入剑境的异界之人最后的去留抉择，无剑回答，暂时无人选择留下，并且还说，“若我是他们，也会选择回到主人身旁吧。”
若可以选择，无剑也想选择回到剑魔身旁，但在剑魔已经接受了死亡的降临后，无剑坦然地接受了剑魔的选择，没有试图妨碍剑魔安眠，连一丝妄念都没有产生。
嘤，一丝妄念都没有。
青光利剑：“生而复死，死又苏生。”主人说这是自然之理，万物皆如此。
无剑：万物皆如此……那我们呢？
这一问，倒将青光问住了。
青光利剑：这……我也未曾经历过，不怎么清楚。不过，既然我们自诞生起便跟随主人，想必与那些寻常之物不同。
无剑：我接受这个结果，正如我接受这世间的因果循环一般。
紫薇：叛徒。
紫薇：只有被抛弃，才更加渴望体现自己的价值啊。你们这种人，又怎么会懂呢？世间万物终有一死，它们，你，我，俱是如此，没有人会例外……
玄铁重剑：你要向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木剑：这要看你了。他们的骨与血，心与魂，你难道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只要有你在，他们就是安全的。玄铁，你愿意帮我吗？帮我取出他们体内的力量，帮我实现……复活主人的计划……
无剑：修短随化，万物有常。草木尚有枯荣，何况是人。主人既然将自己托体山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木剑：“修短随化，万物有常。”……哈哈哈，你整日在剑冢悟道，这便是你悟出的东西吗？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你就守着枯冢，好自为之吧！
剑魔在世时，青光认为生死与他们无关；剑魔病危时，木剑阻止了无剑继续进行剑魔离去的可能性的话题；
剑魔离去后，似乎除了无剑以外，其他四人都在寻找复活剑魔的方法。
没有看过无剑与青光玄铁他们提起剑魔离去后的看法，但是假如和紫薇木剑他们稍微提一下，他们就立刻进行言语攻击。
啧啧啧
所以无剑在听到紫薇说出他们合五剑之力令剑魔复活之后，再次被吓得话都说不出。
紫薇软剑：难不成你连这事也忘了？
无剑：……没有，快落座吧。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与我并肩而坐的，是我最熟悉的面孔，却亦是最为陌生之人。席间，我沉默良久，亦犹豫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无剑：吃完年夜饭，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外面走走？
青光利剑：外面？那是什么？
无剑：难道你们未曾好奇过，剑冢之外都有什么吗？
紫薇软剑：自然是一片虚无，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木剑：无剑，不必多想。与我们一同侍奉在主人身边，便足够了。
无剑：（……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啊。以此梦境为局，未免也太过轻率了。）
你们真的不想知道吗？抑或只是……无法知道？
身旁的几人陷入了沉默。我将手中的酒碗向地上一掼，瓷碗砰然碎裂，碎晶纷飞。
无剑：幻境有了裂痕，便不再完整了。我既已识破了你的障眼法，阁下还不打算现身吗？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轻笑，紧接着，氤氲的白雾袭上了剑阁。来者的面容在蒸腾的气流中若隐若现。隔着模糊的虚影，我叫出了那个从浮生与逆雪口中听到的名字。
无剑：——梦渊。
雾气中的男子又是一声轻笑。
梦渊：无剑，对吗？我虽已料到你会从我的梦境中脱出，却没有想到会这样快。莫非你与我一样，是个不相信美梦的冷漠之人吗？
无剑：美梦之所以为美梦，便是因记忆不允许篡改。况且，我曾经历过比这更加令人沉湎的美梦，与之相比，你这不算什么。
美梦？梦渊对美梦是有什么误解吗？料到无剑会从梦境中脱出，被吓醒那种脱出吗？
“不相信美梦的冷漠之人”，梦渊你特地过来找无剑，是来寻找同类的吗？
梦渊不仅不相信美梦，也不懂不同人渴望美梦便有不同的模样的吧？
这么梦与其说是无剑的美梦，不如说是木剑的美梦。
木剑至今为止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活剑魔而毁灭剑境，而与木剑行动完全相反，一直在反抗木剑、寻找修复剑境方法的无剑，怎么可能会沉溺在这个梦境之中。
还是说，梦渊在试图无剑是否真的对木剑的计划毫无兴趣?
不过这个梦境中的内容嘛……
虽然没有正面描写，但一直到用饭完毕，都没有过问消失的剑境的剑魔，实际上不就对剑境存亡毫无关心嘛；
一直劝无剑不必多想，只要与他们一同侍奉在主人身边就足矣的四剑，与无剑记忆中孜孜不倦地哄骗无剑外出的四剑与怎么说都不愿外出的无剑，简直就是互相调换了位置；
还有就是毫无征兆就化为虚无了的剑冢之外，直接抹杀了无剑原本还在费尽心思对剑境的拯救计划。
这个梦境直接否定了无剑现在的一切，轻易地擦除了无剑争取的反抗之势，抹杀了无剑一切同袍的存在与无剑亲手培育的羁绊，还彻底无视了无剑决定自我命运的意志，无剑“找到自己的命运，而且在那之中尽情生活，全心全意、不受动摇地生活。”的选择与责任。
梦渊这个梦，假如给那个从未踏出过剑冢一步、只对与剑魔交手感兴趣的无剑展现，说不定能成功。
但对于现在这个无剑，有力联合天下人反抗木剑压迫，立志构筑天下人找到自己命运的未来的剑冢之主无剑，梦渊怎敢用这么寒酸的梦境招待无剑？
让无剑进入这个梦境而不脱离，无异于让一只已经习惯于在苍穹搏击的雄鹰，束手束脚地被塞回蛋壳之中。
把庞大的身躯限制于在一弹丸之地谈何容易？
除非梦渊撕裂无剑的羽翼，碾碎无剑的骨肉，对无剑的整副血肉一直加压，才能紧紧把无剑束缚在鸟壳里吧。
但是想要这么做的还有一个条件，得先把无剑从天空中射下，直到再无力飞翔无力反抗。
梦渊连像幽谷那样麻痹无剑都没有做，让无剑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落入这个陷阱中，无剑必定会奋力反抗。
毕竟，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那岂不是太贻笑大方了？
梦渊这个只对强大力量感兴趣，认为生命毫无价值，也没有慈悲心，并且从不把人的永恒命题——梦和意志放在眼里的人，要如何让无剑这个习惯了从无数敢于反抗命运的灵魂中舔舐其中口感层次丰富的情感和生命体验的“饕餮”，沉溺在一个荒芜的幻境中？更不要提梦中的景象是由变质的食材和乏善可陈的菜色组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样的宴会要让无剑如何沉溺，如何飨宴。
梦渊对美食的品味简直糟透了。
对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他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我听到对面那人冷冷地道。
梦渊：剑境之主名不虚传。这一次，是我输了。来日再见。
无剑：既然来了，你以为自己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吗？
梦渊：哦？是吗？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力量吧，剑、境、之、主。
不知为何，木剑回归剧情里开始称无剑为剑境之主，梦渊也称无剑为剑境之主。
木剑的会盟剧情里，提到“这或许就是五剑之境的选择吧，亦或是主人的选择……”，不知道木剑和梦渊接触到什么之后，还是被梦渊影响，才开始称无剑为剑境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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